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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谈起方言的时候往往是局限于新约, 也即领受圣灵并说方言. 圣灵与方言本身都是圣经的重要主题, 并不是新约独有的. 现今人们对方言的困惑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缺乏对圣经整体性的认识.

方言, 直译为舌头, 在圣经中指各种语言, 并不是特指小语种.

[创 10:5]这些人的后裔将各国的地土、海岛分开居住，各随各的方言、宗族立国。

方言与宗族邦国是对应的, 是挪亚洪水之后世界格局的重要话题, 贯穿圣经.

巴别事件是方言问题的起源. 起初人们说同样的语言, 在示拿地耶和华变乱天下人的言语, 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 分为邦国. 这主要是为防止人类聚集, 败坏全地. 这既是咒诅又是赐福.

在万民之中, 上帝拣选了亚伯拉罕, 使其后裔成为祭司的国度. 等时候到了, 上帝又呼召万族受洗归入基督.

圣经语言的变迁

从创世记开始, 圣经的主体是希伯来文, 之后加入了两种主要方言: 亚兰文, 希腊文. 这些语言的选择并非偶然, 本身就是启示.

亚兰文是一种古老的语言, 起源于幼发拉底河流域, 曾被广泛采用.

第一处亚兰文出现在拉班的用语:

[创 31:47]拉班称那石堆为伊迦尔撒哈杜他，雅各却称那石堆为迦累得〔都是以石堆为证的意思〕。

拉班显然能熟练使用亚兰文, 雅各在那里住了十多年, 娶妻生子, 对亚兰文自然也是了解的.

虽然拉班与亚伯拉罕出自同一家族, 但拉班的父亲彼土利被称为亚兰人, 雅各在拉班处从性质上说相当于在外邦, 与约瑟在埃及类似.

雅各离开亚兰人之地, 希伯来人逐渐生养众多.

第二处亚兰文出自耶利米:

[耶 10:2]耶和华如此说：你们不要效法列国的行为，也不要为天象惊惶，因列国为此事惊惶。
…
[耶 10:11]你们要对他们如此说：不是那创造天地的神，必从地上从天下被除灭！

耶利米处于犹大亡国前后, 当时以色列人失去对上帝的信仰, 惧怕列邦和他们的神. 耶利米这句话是说只有耶和华才是真神, 其它邦国所信奉的乃是虚无. 这句话有可能是谚语或诗歌.

上帝要求以色列用亚兰文宣告对列邦偶像的审判.

第三处亚兰文, 但以理书 2:4-7:28.

这是圣经第一次大规模采用亚兰文.

但以理是被掳时期, 这段经文主要记载了但以理与巴比伦和波斯的三位君王的互动, 还包括但以理四兽异像.

[但 6:25]那时，大利乌王传旨，晓谕住在全地各方、各国、各族的人说：愿你们大享平安！
[但 6:26]现在我降旨晓谕我所统辖的全国人民，要在但以理的神面前，战兢恐惧。因为他是永远长存的活神，他的国永不败坏；他的权柄永存无极！

虽然以色列亡国了, 但上帝仍然掌权. 上帝的国度从王国形态拓展为了帝国形态. 圣经使用亚兰文讲述这些事首先是要表明上帝不仅是以色列的上帝, 也是亚述, 波斯的上帝, 他的国度没有界限.这同时也反映了 “希伯来” 分量的削弱, 是对以色列人的鞭策.

第四处, 以斯拉记 4:8–6:18, 7:12-26.

主要记载了波斯的王重建圣殿并使以色列人返回的事.

上帝把以色列分散于列邦, 犹如当初把利未人分散于以色列, 上帝的信仰获得了空前的传播. 这起因于上帝对悖逆的以色列的审判, 但这审判成为了对全地的赐福. 新约是这一进程的进一步发展.

希伯来文的消失

旧约中还有一些单词可能来自亚兰文.

南国灭亡之后, 以色列人日常生活中逐渐用亚兰语代替了希伯来语. 新约时期巴勒斯坦犹太人普遍说亚兰语, 人们认为约瑟与马利亚的母语是亚兰语. 新约中多处提到 “希伯来话” 其实是指亚兰语(John 5:2; 19:13, 17, 20; 20:16; Acts 21:40; 22:2; 26:14).

新约中包含一些零散的亚兰文(被音译为希腊文), Matt 5:22; 27:46; Mark 5:41; 7:34; 10:51; 14:36; John 1:42; 20:16; Acts 9:36, 40; Rom 8:15; 1 Cor 16:22; Gal 4:6. 这一时期亚兰语成为了他们的日常语言, 是母语, 而希腊文相对而言是外邦的语言. 亚兰文在新约成为了 “土话”.

[赛 36:11]以利亚敬、舍伯那、约亚对拉伯沙基说：求你用亚兰言语和仆人说话，因为我们懂得；不要用犹大言语和我们说话，达到城上百姓的耳中。

在以赛亚书中, 亚述兵临城下, 希西家的大臣请求他们用亚兰语, 以防止百姓听到. 亚兰语是亚述的母语, 以色列的高层也会, 但普通百姓听不懂. 以利亚敬等请求人家用亚兰语, 而讽刺的是, 上帝的咒诅之一就是外邦军队用外族语言对他们说话.

后来, 以色列被掳于巴比伦. 但以理书提到巴比伦王特意挑选以色列优秀青年学习迦勒底文字语言, 也即亚兰文.

到了罗马帝国崛起的时候, 希伯来语逐渐成为死去的语言, 亚兰语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母语, 但新约却是希腊语写成的.

巴别之后, 上帝从万族中拣选了一族, 又要使地上的万族因之得福. 从希伯来语到部分亚兰语, 再到完全的希腊语, 这些变化对应着救赎历史的进程. 这是上帝的赐福临于万邦的过程, 也是悖逆的以色列失去其名分的过程. 这是方言主题在圣经所用语种上的表现.

新约中的方言

新约中的方言, 终究是语言, 是圣经中语言主题的组成部分. 对方言的理解不可以脱离这个大背景.

新约迫切需要表明从犹太人到万邦的更进一步的转变, 对应着从陆地到海洋, 于是, 主的门徒成为了渔夫, 聚拢各样水族. 主受洗的时候, 圣灵如鸽子翱翔于水面. 五旬节, 分开的舌头如火焰落于各人, 他们开始用各国的方言讲述上帝的大作为.

无论鸽子还是舌头, 都与要赋予当事人的历史使命有关, 并不是圣灵本身的特质. 五旬节后, 使徒等成为基督之道在万邦万民中的见证, 尤其是话语的见证, 正如使徒行传所记载的. 这话语如火焰之剑, 炼净万邦的门徒, 并把糠烧尽.

方言是使徒时期的重要兆头, 此兆头由多种要素组合而成, 但算不上新事物, 而是都有旧约背景:

1, 语言与邦国. 向万邦的施恩以及万民对上帝的赞美.

[赛 45:23]我指着自己起誓，我口所出的话是凭公义，并不反回：万膝必向我跪拜；万口必凭我起誓。

2, 圣灵的赐下与受感说话.

[民 11:24]摩西出去，将耶和华的话告诉百姓，又招聚百姓的长老中七十个人来，使他们站在会幕的四围。
[民 11:25]耶和华在云中降临，对摩西说话，把降与他身上的灵分赐那七十个长老。灵停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就受感说话，以后却没有再说。

这件事的背景是摩西抱怨管理百姓的工作太多, 于是上帝决定把灵分赐给众长老, 使他们分担摩西的工作.

他们说的并不是他国的方言, 而是本族的语言, 这是因为他们当前的使命并不是面向万国万民的. 他们受感说话代表着他们一定程度上被赋予了摩西一样的智慧与权柄, 可以代表摩西审断和管理以色列百姓.

这次事件是一次性的. 新约时期方言持续的时间更长一点, 人数和地理上也更广泛. 这彰显着圣灵所赐下的更大的能力与权柄, 当然也意味着更重的使命. 外邦与信主的犹太人共同领受圣灵及方言, 两者被授予了同样的身份与使命, 不再有区别.

3, 话语的见证.

[耶 1:7]耶和华对我说：你不要说我是年幼的，因为我差遣你到谁那里去，你都要去；我吩咐你说什么话，你都要说。
[耶 1:8]你不要惧怕他们，因为我与你同在，要拯救你。这是耶和华说的。
[耶 1:9]于是耶和华伸手按我的口，对我说：我已将当说的话传给你。
[耶 1:10]看哪，我今日立你在列邦列国之上，为要施行拔出、拆毁、毁坏、倾覆，又要建立、栽植。

上帝立耶利米为先知, 把当说的话传给他, 使他宣告拆毁与建立.

主耶稣也说过类似的话:

[路 21:12]但这一切的事以先，人要下手拿住你们，逼迫你们，把你们交给会堂，并且收在监里，又为我的名拉你们到君王诸侯面前。
[路 21:13]但这些事终必为你们的见证。
[路 21:14]所以，你们当立定心意，不要预先思想怎样分诉；
[路 21:15]因为我必赐你们口才、智慧，是你们一切敌人所敌不住、驳不倒的。

摩西, 耶利米, 使徒等都被上帝赐予口才和当说的话. 这是先知的工作.

4, 对以色列的警告

[申 28:15]你若不听从耶和华―你　神的话，不谨守遵行他的一切诫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这以下的咒诅都必追随你，临到你身上：
…
[申 28:49]耶和华要从远方、地极带一国的民，如鹰飞来攻击你。这民的言语，你不懂得。

来自远方的语言是背约的诅咒之一.

[申 32:19]耶和华看见他的儿女惹动他，就厌恶他们，
[申 32:20]说：我要向他们掩面，看他们的结局如何。他们本是极乖僻的族类，心中无诚实的儿女。
[申 32:21]他们以那不算为神的触动我的愤恨，以虚无的神惹了我的怒气。我也要以那不成子民的触动他们的愤恨，以愚昧的国民惹了他们的怒气。

福音传于外邦本身就是对以色列的严厉警告和兆头, 这是屡见不鲜的. 约瑟因被弟兄们嫉妒而被卖到埃及, 因此上帝的赐福才来到埃及. 后因以色列的悖逆, 他们才被掳于巴比伦. 犹太人不接纳基督, 于是基督传于外邦. 同样的模式.

[林前 14:21]律法上记着：主说：我要用外邦人的舌头和外邦人的嘴唇向这百姓说话；虽然如此，他们还是不听从我。
[林前 14:22]这样看来，说方言不是为信的人作证据，乃是为不信的人；作先知讲道不是为不信的人作证据，乃是为信的人。

总之, 这些要素共同组成了新约方言的兆头(但未必每次方言都同时拥有所有方面). 它彰显着圣灵的赐下, 门徒继承了主耶稣的工作, 被授予权柄向万邦宣告上帝在基督里成就的救恩, 以及上帝对以色列的警告. 这个兆头体现了使徒时期教会的历史使命.

第三巴比伦

巴别事件影响深远, 是圣经的重要主题, 是上帝呼召亚伯拉罕的背景.

巴别与巴比伦是同一个词, 这词与变乱读音相似, 但其本意是神之门. 巴别是第一个巴比伦.

人们聚于巴别, 要传扬自己的名, 建立统一的宗教. 上帝变乱了他们, 又呼召了亚伯拉罕, 要构筑真正的天之门.

巴别模式是: 以谎言妄语聚集众人为一, 敬拜假神, 与上帝为敌. 巴别的问题是会使全地彻底的堕落. 为了防止大洪水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 上帝总是要分散他们.

巴比伦帝国是第二个.

[但 3:1]尼布甲尼撒王造了一个金象，高六十肘，宽六肘，立在巴比伦省杜拉平原。
…
[但 3:4]那时传令的大声呼叫说：各方、各国、各族〔原文是舌：下同〕的人哪，有令传与你们：
[但 3:5]你们一听见角、笛、琵琶、琴、瑟、笙，和各样乐器的声音，就当俯伏敬拜尼布甲尼撒王所立的金象。
[但 3:6]凡不俯伏敬拜的，必立时扔在烈火的窑中。

巴比伦王在得意的时候希望帝国能统一敬拜金象. 他梦见一颗大树, 高得顶天, 圣者降临, 要查看这树. 尼布甲尼撒后降服主前, 成为上帝忠诚的仆人. 但他的继承人仍然自高自大, 上帝写方言于墙, 巴比伦倾覆, 为波斯取代.

波斯王不再试图建立统一的宗教, 而是让各族自治. 以斯帖记中特别强调了各种方言:

[斯 8:9]三月，就是西弯月二十三日，将王的书记召来，按着末底改所吩咐的，用各省的文字、各族的方言，并犹大人的文字方言写谕旨，传给那从印度直到古实一百二十七省的犹大人和总督省长首领。

类似的文字还另有两处, 都强调王命是用各种文字和方言传于各省的.

同一时期, 正如亚伯拉罕离开迦勒底的吾珥, 以色列人从各地回归迦南, 重修那殿和那城.

第三巴比伦则是新约中的堕落的耶路撒冷及其同盟势力.

[启 17:3]我被圣灵感动，天使带我到旷野去，我就看见一个女人骑在朱红色的兽上；那兽有七头十角，遍体有亵渎的名号。
[启 17:4]那女人穿着紫色和朱红色的衣服，用金子、宝石、珍珠为妆饰；手拿金杯，杯中盛满了可憎之物，就是他淫乱的污秽。
[启 17:5]在他额上有名写着说：奥秘哉！大巴比伦，作世上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

被掳回归之后, 耶路撒冷圣殿系统涵盖多族多方, 随着其堕落, 与希律联合, 成为盗贼之巢穴, 成为迷惑天下的大淫妇.

五旬节, 犹太人从天下各国聚于耶路撒冷, 听到各种方言向他们诉说上帝的作为, 唯独缺少了希伯来语.

五旬节的方言宣告了上帝对大城耶路撒冷的变乱与拆毁. 新约本身就是方言, 犹太人需要学习希腊文才能看懂新约.

当然, 使徒行传中的方言仅是一个兆头, 并不是实体. 当使徒们真的向各族传扬福音, 万民归信, 而耶路撒冷被拆毁的时候, 才是这兆头的应验.

基督是真正的上帝之门, 通天之塔. 巴别之后的以色列与外邦之分至此结束, 万族在基督里合一.

巴比伦主题是圣经的主线之一. 三个巴比伦分别对应祭司, 君王, 先知形态. 上帝总是拆毁变乱她, 同时构建真正的通天之门.

保罗与方言

关于方言, 使徒行传只是叙述事件, 保罗在林前给出了具体的教导. 保罗认为方言是为不信的人作证据, 这与我们相符. 但保罗其它的论述却并不是我们的思路, 而是从实践的角度, 教导人们怎么对待方言. 不少人因为保罗的这些教导, 认为方言会一直存在, 这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

因为对圣经的推崇我们容易认为圣经是写给我们的, 往往直接拿来套用在自己身上, 这并不正确. 无论旧约还是新约, 都有其特定的历史背景和当事人, 并不是直接对我们说的话.

关于吗哪, 摩西详细记载了其形状, 味道, 如何收取烹饪等等细节. 这并不是让我们学习如何吃吗哪, 也不能证明吗哪一直存在. 利未记的各种节期和献祭细节, 也不是让我们实践的.

保罗所处的是从旧约到新约的转变时期, 方言是期间重要的兆头, 相对广泛的存在, 且出现了不少的错误实践, 保罗当然有必要对此作出指导. 我们生于两千年后, 没有犹太人的困惑, 福音传于万邦早已是历史, 方言做为兆头于当今时代并没有意义.

但方言的内涵仍需要实际的工作. 比如, 我们需要大量的翻译工作, 推动真道在各语种中扎根生长. 我们也要竭力保持合一.

现在一个热门的话题: ai. 人工智能是否能胜任翻译呢? 现在看来这只是时间问题. 语言的隔阂终将被打破, 但其背后文化与宗教的隔阂却难以逾越. 这里有大量艰巨的工作. 比如, 要与某种宗教的朋友交流, 就需要了解他们的教义, 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术语, 知道他们的问题所在, 这样才能更好的向他们讲述上帝的作为.

方言也告诉我们, 上帝喜悦多样性. 上帝并没有统一人们的语言, 而是让各种语言都来讲述上帝的大能. 上帝的丰盛不是一族一民所能承载的, 而是由万族万民来共同彰显的. 各族都可以保持自己的特色.

非洲一些部族聚会喜欢唱唱跳跳, 只有这种风格的聚会才是好的吗? 聚会的组织者应该充分尊重当地人的性格与文化, 而不是强推自己喜欢的风格. 再比如主的名字, 有的文化中尊长的名字是不可以直呼的, 这时候就应该称主为主耶稣, 若直叫名字就会传达错误的含义.

天使的语言

当保罗提到天使的语言的时候, 他也可能是指希伯来语, 旧约的主要语言. 他未必是在说有人会说天使的语言并与天使交谈. 但这并不重要.

在上帝面前, 亚当的子孙中各宗族从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没有谁更尊贵. 同样的, 各种语言也没有谁更高贵.

出于对圣经的尊崇, 我们容易认为希伯来语或希腊语更神圣一点, 这并没有圣经依据. 掌握这些语言当然有助于理解圣经, 但这些语言本身并不神圣.

同样的, 天使的语言也并不比人类的语言更高贵, 在基督里, 天使也并不比门徒更高贵.

在使徒时期, 有门徒能说天使的方言吗?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 这无非是表明门徒的敬拜与天使是合一的, 又或说门徒接替了天使的职责. 除此之外, 也没什么特别的.

今天, 我们就是上帝的使者, 奉差遣传天国的福音. 我们所说的就是天使的语言.

小结

[启 5:9]他们唱新歌，说：你配拿书卷，配揭开七印；因为你曾被杀，用自己的血从各族、各方、各民、各国中买了人来，叫他们归于神，
[启 5:10]又叫他们成为国民，作祭司归于神，在地上执掌王权。

这里的 “各方” 原文是 多舌, 也即各语言. “各族、各方(言)、各民、各国” 类似表达在启示录出现七次.

挪亚之后, 上帝与所有活物立约, 以虹为记. 人从小时心里怀着恶念, 为了使稼穑、寒暑、冬夏、昼夜永不停息, 上帝一次次介入历史, 将人类的罪恶之果遏制在未成熟状态.

方言, 是圣经中一个沉重的话题, 伴随着两千余年的血雨腥风, 见证着以色列和其它帝国的兴起与灭亡, 也承载着上帝不变的心意.

[腓 2:5]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
[腓 2:6]他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
[腓 2:7]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象，成为人的样式；
[腓 2:8]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
[腓 2:9]所以，神将他升为至高，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
[腓 2:10]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
[腓 2:11]众舌头/方言无不称认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