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之滨 https://bin.zaimu.de/post/20210520

耶弗他真的把自己的女儿献为了燔祭吗? 这先要弄清何为 “燔祭”.

燔祭

在圣经中, “祭(qorban)” 是 “靠近 / to bring near” 的意思, 指的是靠近(上帝), 与之有更紧密的关系. 这个词并没有 奉献/感谢/祭祀 的意思.

燔祭(olah) 早于其它五祭, 是 “上升 / to go up” 的意思. 此词并没有中文 火祭 的意思. 当然, 燔祭是需要火的, 但五祭都需要火. 所不同的是, 只有 “燔祭(olah)” 要把祭物完全烧在铜坛, 这或许是后人把其称为 “全火祭/燔祭” 的原因.

燔祭(olah) 字面上是 上升靠近上帝 的意思. (这个词并不是仅用在 “燔祭” 上, 比如 结40:26 中 “从台阶上到这门” 的 “上” 就是 olah)

为什么要上升才能靠近上帝呢? 因为人在地上, 而上帝在天上. 上帝也打算居住在地上, 其地上的居所自然也是在高处. 上帝与人是上下关系.

起初, 上帝创造天地, 并在其中给自己造了一个园子, 这个园子位于伊甸高地, 从中流出的四条大河滋润全地. 这个园子是上帝在地上的居所.

上帝造亚当后把其安置在园子里, 让其修理看守. 亚当是上帝园子里的仆人, 堕落后上帝将其赶出, 并设置基路伯持带火焰的剑把守入口.

亚当难以重新上到伊甸园去, 再次成为园子的仆人, 恢复与上帝的亲密关系. 但上帝应许女人的后裔终能带来救恩, 并用皮子做衣服遮盖他们的羞辱. 救恩意味着人重现 “上升” 到上帝的居所.

到了摩西, 上帝降临于西奈山, 这是耶和华的圣山.

众人在山脚献燔祭(出24:5), 七十长老在山腰吃喝(11), 上帝在山顶赐下约版及律法(12).

这三个区域对应着会幕的院子(铜坛), 圣所(餐桌), 至圣所(约柜). 会幕是西奈山的缩影, 上帝在至圣所与摩西相会.

所谓的燔祭, 讲的就是如何上升到上帝荣耀覆盖的山顶.

伊甸园相当于圣所(餐桌), 亚当可以吃饼, 但不可以喝杯. 伊甸园之上才是至圣所, 那里是园子的水源之地.

山脚的燔祭牛羊代替众人穿越火焰之剑, 其血遮盖众人之罪, 以色列得以有限度的上升接近上帝, 成为属神的子民.

上帝当初呼召他们出埃及, 归于自己. 埃及是属地的, 由地上的河水浇灌. 上帝在那里宰杀羔羊涂血于门楣, 以云柱火柱领他们过红海, 上来到雨水滋润的迦南美地. 这整个过程正是 “燔祭”: 以色列从世界上升靠近上帝, 归于他, 事奉他.

这同时也将世界由下至上分为 全地-迦南/以色列-会幕/圣殿 三个区域. 以色列人居于中间, 去会幕是上升靠近上帝, 向下则是在世人面前代表上帝. 以色列成为了上帝与世人之间的屏障, 以此避免上帝的烈火燃烧全地.

类似的, 逾越节后, 上帝将以色列的长子归为己有, 又用利未人替代了他们. 利未人得以代表长子从会众上升到会幕(的院子), 祭司上升到圣所. 这正是燔祭的体现.

这些并不是比喻意义上的燔祭, 而是燔祭的本体. 当然, 真正完全的应验要等到基督.

按照利未记, 牛羊并不是活活烧死, 而是要先宰杀(剑), 剥皮, 切成块子, 然后才在坛上焚烧(火), 成为馨香的烟雾.

火焰代表的并不是咒诅与审判, 而是上帝, 圣灵. 宰杀才是审判, 无瑕疵之牛羊代替罪人承担了上帝的审判. 宰杀是死, 而火焰则是复活. 分为块子是重塑生命, 上帝使之成为新的形象, 与其同在. 剥去起初的衣衫, 好穿上属天的荣耀, 乃是云彩与火焰.

替代性的死亡已经结束, 这些块子是洁净无罪的, 被上帝悦纳. 块子烧于坛火之上表达的恰恰是燔祭的果效: 上帝与人和好, 人加入上帝的团契. 这个果效虽然是有限度的, 但却是真实的.

亚伯拉罕推测上帝可以将以撒复活并非仅是因以撒是上帝赐自己的后裔, 也是因为他明白 “燔祭” 的含义: 既然上帝要他献以撒为燔祭, 这意味着以撒被上帝悦纳, 上帝必然使其复活并升高, 否则燔祭就不再是燔祭了.

上帝最终阻止了亚伯拉罕, 用羔羊代替了以撒.

在亚伯拉罕的众子中, 上帝拣选了以撒为祭, 让他献在摩利亚地指定的山上, 也即之后的锡安山, 圣殿所在地. 这样以撒之祭就成为了之后的献祭体系的原型. 正如同亚伯拉罕用羊代替了以撒, 之后的所有献祭的牲畜都是在代替 “以撒”. 之所以要替代是因为以撒不可以献为燔祭.

上帝是唯一的献祭者, 当初也是上帝杀动物遮盖亚当. 他们所信靠的是上帝的献祭, 而不是自己的献祭. 之后所有杀动物的献祭都不过是在重现上帝的行为, 以此表达自己对上帝应许的记念. 这与圣餐是类似的.

所以不是什么祭都可以献. 利未记所有的血祭都只能是无瑕疵的牛, 绵羊, 山羊, 鸽子, 斑鸠. 只有上帝指定的才可以献, 比如鹿, 鱼, 即便无瑕疵也不可以. 不是他们不舍得用人, 而是上帝规定如此.

祭坛本身同样象征着上帝的山, 普通人连靠近祭坛都不可以, 其尸体更是不洁, 又如何置于祭坛呢? 献燔祭时要先按手在祭物头上, 使其成为自己的替代者. 罪人无法成为祭物, 否则也就不再需要燔祭了.

燔祭是上帝对人的呼召, 他要其选民通过代赎(宰杀), 认罪(血), 剥下属世荣耀(皮子), 以上帝话语重整生命(块子), 破水重生, 与之相交并领受圣灵(火), 从而能够在其殿中敬拜他, 分享他的荣耀.

所以, 燔祭所要献的又确实是人, 而不是牛羊. 正因为人因自己的罪而不能 “上升”, 才需要替代性的燔祭. 以牛羊为祭, 本身就包含了认罪的成份, 是对上帝救恩的寻求.

起初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亚当, 使其上升进入园子, 后分开亚当建造夏娃, 领夏娃到亚当面前, 两者合一.
所以燔祭总是分两步 “上升” 的: 先是头上升, 后水洗, 身体上升.
大祭司赎罪的时候也是两次: 先是为自己赎罪上升到至圣所, 后为全会众赎罪再次上升到至圣所.
基督自己受难, 上升, 后赐下水与火的洗礼, 洁净会众, 然后会众上升与基督合一. 这是燔祭的终极实体.

以此来看, 燔祭所指向的并不是个人, 而是 “亚当”, 是女人从其而出之前的那个全人. 同时也与婚姻有关.

永献

异教的人祭毫无意义, 而且扭曲了燔祭之本意, 是上帝所厌恶的. 从耶弗他与亚扪人的对话看, 他是熟悉律法经卷的. 他不可能有以人为祭物献给上帝的念头.

利27记载了许愿的条例, 提到确实可以把人许愿献给上帝, 但这人必须用银子赎回, 这与长子是类似的.

[民 18:14]以色列中一切永献的都必归与你。
[民 18:15]他们所有奉给耶和华的，连人带牲畜，凡头生的，都要归给你；只是人头生的，总要赎出来；不洁净牲畜头生的，也要赎出来。

不是可以把人赎回来, 而是必须把人赎回来, 这与不洁净的牲畜类似.

但上面的 “永献” 之物在利27也有提及:

[利 27:28]但一切永献的，就是人从他所有永献给耶和华的，无论是人，是牲畜，是他承受为业的地，都不可卖，也不可赎。凡永献的是归给耶和华为至圣。
[利 27:29]凡从人中当灭的都不可赎，必被治死。
[利 27:28]“But no devoted thing that a man devotes to the LORD, of anything that he has, whether man or beast, or of his inherited field, shall be sold or redeemed; every devoted thing is most holy to the LORD.
[利 27:29]No one devoted, who is to be devoted for destruction from mankind, shall be ransomed; he shall surely be put to death.

“永献/charam” 与 “当灭” 是同一个词, 其本意是 “完全毁灭”. 耶利哥城就是被完全毁灭, 然后火烧. 这是另一种 “燔祭”, 是上帝彻底毁灭之物. 但也可以把好物完全献与上帝, 成为至圣. 这是 “永献” 的两种表达.

[士 1:17]犹大和他哥哥西缅同去，击杀了住洗法的迦南人，将城尽行毁灭(charam)，那城的名便叫何珥玛(Chormah)。

永献之物是不必也不可赎回的, 包括人. 他们是至圣的, 是直接归给上帝的, 人无权干涉. 燔祭同样是全然归与上帝的, 连祭司也不可以吃燔祭之物, 而是要全部烧于坛上. 两者都与 “承担圣职” 有关.

[士 11:30]耶弗他就向耶和华许愿，说：你若将亚扪人交在我手中，
[士 11:31]我从亚扪人那里平平安安回来的时候，无论什么人，先从我家门出来迎接我，就必归你，我也必将他献上为燔祭。

当(圣灵感动)耶弗他许愿把人献为 “燔祭” 的时候, 他想的正是这个 “永献”. 所以他才会在说了 “就必归你” 之后又说将之献上为燔祭. 换言之, 不是普通的 “归你”, 而是永献. (他想的不可能是 “当灭”, 因为从背景来看他是要把美物归给上帝)

(当然, 耶弗他也可能只是在说把她 “go up/ 上升”, 也即送入会幕, 而不是指 “燔祭”. 这更像是双关. 本文把两者都简化为 “永献”.)

同时代的哈拿献上了撒母耳, 耶弗他的想法大概是类似的.

永献之物是 “至圣” 的, 属于圣所体系. 上帝把永献的至圣之物赐给了亚伦(民 18:14), 这意味着他们要协助亚伦在圣所事奉, 与利未人类似.

当然, 耶弗他的女儿与这些男人是有区别的, 她并不能参与 “祭司” 性的工作. 但也不要忘了会幕从一开始就有女人参与事奉, 因为光有男人是不好的, 从伊甸园就是如此.

会幕是上帝在地上的居所. 永献之人得以上升靠近上帝, 成为上帝家中的仆人. 这正是燔祭的含义之一.

但既然人是堕落的, 又如何能够上升靠近上帝呢? 这与按立祭司类似. 祭司与利未人也都是不配的, 只有通过献祭才能使他们蒙上帝悦纳, 得以进入耶和华的圣所.

国度

[罗 12:1]所以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事奉乃是理所当然的。

可以说永献是燔祭的延伸. 两者都是上升靠近上帝, 都是全然归主(燔祭是全烧之祭). 所不同的是, 燔祭里包含了赎罪与复活的成份, 而永献本身并没有这些含义, 而更强调的是全然归给上帝.

[创 22:16]耶和华说：你既行了这事，不留下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我便指着自己起誓说：
[创 22:17]论福，我必赐大福给你；论子孙，我必叫你的子孙多起来，如同天上的星，海边的沙。你子孙必得着仇敌的城门，
[创 22:18]并且地上万国都必因你的后裔得福，因为你听从了我的话。

当初, 亚伯拉罕献以撒, 所献上的不仅是自己的骨肉, 也是上帝所赐其国度的继承者. 他把以撒献上, 就是把这国度和自己的家交给了上帝. 正因为他把这些交给了上帝, 他的国度与家才有了真正的根基, 成为了属神的.

巴别塔是要建立人的国度, 而上帝呼召亚伯拉罕是要建立上帝的国度.

这是上帝建立国度的途径. 亚伯拉罕献以撒而使约坚定, 逾越节后, 上帝将诸长子归给自己, 从而使以色列得以建立, 最终得迦南为业.

这正是耶弗他所面对的. 他要建立一个国度, 甚至自己的王朝, 他知道这些必须是属于上帝的. 家门是生产之所, 他没有儿子, 第一个出来迎接他的人就算是他家的长子. 长子代表着整个家, 他要把长子献给上帝, 代表着整个家归予上帝.

耶弗他深知自己的得胜和性命完全在于上帝, 也知道要把家国建立在上帝的基础上, 这无疑是信靠并荣耀上帝的.

这也与雅各在伯特利的许愿类似, 还有哈拿为撒母耳许的愿. 这些并不是贿赂上帝, 而是表明自己相信上帝的大能, 提醒自己应当感恩上帝.

[太 6:33]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

处女

出乎耶弗他预料, 上帝选中的是他的女儿.

女儿通常不被认为是家族的代表/长子, 燔祭之牛羊也必须是公的. 她只能是从属性的 “燔祭”. 但既然上帝选中的是她, 自然有其道理.

[士 11:35]耶弗他看见他，就撕裂衣服，说：哀哉！我的女儿啊，你使我甚是愁苦，叫我作难了；因为我已经向耶和华开口许愿，不能挽回。
[士 11:36]他女儿回答说：父啊，你既向耶和华开口，就当照你口中所说的向我行，因耶和华已经在仇敌亚扪人身上为你报仇；

耶弗他看见女儿, 并不是说 “哀哉, 女儿, 我向耶和华许了愿, 先从家门出来迎接我的就必归主”, 而是说 “我向耶和华许的愿不能挽回, 你这么做让我很作难”. 他女儿也没问 “父亲, 您许的是什么愿啊?” 为什么这对话如此没头没脑?

因为他女儿早已知道耶弗他所许之愿, 而他父亲也知道她知道.

耶弗他的许愿是在基列的米斯巴耶和华面前公开说的, 之后攻取亚扪二十城. 大概数月之后, 凯旋的耶弗他又回到米斯巴, 他的家正是在这里. 他的事迹无疑早已传遍以色列, 其女儿又怎么会不知道?

耶弗他的女儿第一个敲鼓跳舞出来迎接他, 是因为她已经决定要把自己永献于耶和华, 好使父亲得胜.

这是一位被同胞驱逐的父亲, 他回来为他们而战, 他的女儿愿以自己的贞洁为祭.

耶和华应许耶弗他, 所看重的又何尝不是其女儿的心志.

不称其名而只称其为 “女儿”, 意在以其象征锡安的女子. 后面经文中此女儿的处女之身成为了焦点.

[士 11:37]又对父亲说：有一件事求你允准：容我去两个月，与同伴在山上，好哀哭我终为处女。
[士 11:38]耶弗他说：你去吧！就容他去两个月。他便和同伴去了，在山上为他终为处女哀哭。
[士 11:39]两月已满，他回到父亲那里，父亲就照所许的愿向他行了。女儿终身没有亲近男子。

圣经中, 上帝与其子民的关系类比于丈夫-妻子, 所以把拜偶像称为淫乱. 未婚女子要保守自己贞洁的凭据. 以色列早已成为了妓女, 耶弗他自己是妓女所生的, 但其女儿还是处女.

“与同伴在山上” 原文是 “上去下来在山上”. 这与雅各在伯特利所梦到的天梯类似, 上去是燔祭/上升靠近, 下来是把上帝的恩典带给世界. 这是上帝的仆人/使者的职责. 她这两个月是在与同伴们演习将来的事奉.

基督的 受难->复活->升天->坐下->赐下圣灵 正是燔祭所要表达的. 他的新妇与之联合, 被永献于上帝, 也要随着他上去下来, 而当灭之物则是要永久焚烧.

永献给上帝的女人不可以结婚吗? 对此圣经似乎并没有明确规定, 但至少当时的惯例是这样的, 人们许愿的时候就包含着这样的预期.

如前所述, 燔祭本身是包含着头-身体, 新郎-新妇的合一, 可以说是一个 “婚礼”. 女儿象征的是待嫁之女, 她的丈夫尚未到来. 从整体上来说, 摩西律法以至旧约中上帝的子民都是在等待那所应许的新郎, 幔子仍在, 新约才是羔羊娶妻的时候.

从基甸开始, 士师们就逐渐开始了建立王朝的尝试. 上帝并非不允许以色列立王, 但时间还没有到. 君王正是新郎, 但此时他们应该耐心等候新郎的到来, 而不是自立君王.

私生子直到十代不可入耶和华的会. 耶弗他也是私生子, 上帝兴起他来攻击亚扪-另一个私生子. 因以色列的淫乱(拜别神), 以色列又何尝不是私生子呢? 他们像耶弗他一样, 从妓女而生.

大卫是犹大私生的十世孙. 此距大卫做王还有至少六十余年.

耶弗他的女儿向以色列宣告他们的君王还没有来, 这也意味着终有一天他们的君王会来.

哀歌

[士 11:40]此后以色列中有个规矩，每年以色列的女子去为基列人耶弗他的女儿哀哭四天。

“哀哭四天” 中的 “哀哭” 原文tanah在圣经中共出现了两次, 另一次是在士5:11, 被翻译为 “述说”.

[出 15:20]亚伦的姐姐，女先知米利暗，手里拿着鼓；众妇女也跟他出去拿鼓跳舞。
[出 15:21]米利暗应声说：你们要歌颂耶和华，因他大大战胜，将马和骑马的投在海中。

耶弗他的女儿带头拿着鼓跳着舞出来迎接凯旋的父亲, 庆祝耶和华的胜利, 这与女先知米利暗类似. 然后她成为了亚伦的助手, 以色列的女子每年去到她那里, 咨询, 聆听, 学唱新歌, 这同样与米利暗类似. 可以认为耶弗他的女儿也是女先知.

所不同的, 耶弗他的女儿并不仅是欢喜歌颂, 而是充满了哀歌色彩. 这是耶弗他那个时代的写照, 拓展来说也是旧约的写照.

耶弗他的女儿终等不来她的丈夫, 她无法享受婚礼的欢欣, 儿孙的幸福. 雅弗他的家后继无人.

到了大卫与所罗门才有了雅歌之乐, 诗篇之丝竹. 会幕是无声的, 圣殿才充满音乐与歌唱.

耶弗他所处的正是最黑暗的时期. 会幕岌岌可危, 耶和华的言语稀少. 两年之后, 约柜被掳, 大祭司横死. 外部还有非利士人的入侵.

以色列没有了 “头”, 耶弗他是被临时拉来的私生子, 之后以法莲还聚集攻击他. “身体” 任意而行, 应该悔改哀哭. 耶弗他的女儿成为了以色列(中的义人)的象征.

这些奠定了耶弗他的女儿事工的基调. 以色列并非没有王, 耶和华正是她的王, 她的丈夫. 然而, 她不想让他坐王, 又总另寻丈夫. 这是士师记中以色列悲剧的根源. 她们需要唱哀歌.

耶弗他的得胜并不是靠刀兵弓马, 而是靠上帝面前的圣洁, 信实. 建立上帝的家室, 而不是自己的家室. 以上帝为王, 寻求上帝的国度, 保守贞洁, 安静等候将来之君.

这是耶弗他的女儿给以色列的兆头.

因为他们的罪与悖逆, 他们陷入了压迫, 成为无儿女的, 荒凉的. 耶弗他的女儿替代他们成为无儿女的, 荒凉的, 从而使他们能够建立. 她以自己的贞洁代替了以色列的不贞. 每年以色列的女子去到基列人耶弗他的女儿那里, 是承认以色列的罪, 接受她的替代, 顺服其教导, 跟随其脚踪.

她虽然不幸, 但末后仍是有指望的. 圣所就是她的家, 她们就是她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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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利士人送回的约柜几经辗转最终运入了所罗门新建的圣殿, 利未人分班歌唱. 然而随着大卫王朝的覆灭, 以色列寡居, 直等有一婴孩为其而生, 重修大卫倒塌的帐幕.

[路 2:36]又有女先知，名叫亚拿，是亚设支派法内力的女儿，年纪已经老迈，从作童女出嫁的时候，同丈夫住了七年就寡居了，
[路 2:37]现在已经八十四岁〔或作：就寡居了八十四年〕，并不离开圣殿，禁食祈求，昼夜事奉神。
[路 2:38]正当那时，他进前来称谢神，将孩子的事对一切盼望耶路撒冷得救赎的人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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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 James Jordan, [the whole burnt sacrifice], [Judges, God’s War Against Humanism]